颠覆传统肿瘤治疗模式的王振国

乔立清

　　王振国，主任医师，研究员、教授。首届“中国十大杰出青年”、2004年“全国十大科技英才”，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现任国际癌病康复协会会长、中国医学基金会肿瘤防治基金会管委会主席、北京振国肿瘤研究中心主任、吉林省长白山药物研究所所长。王振国从事抗癌药物研究和临床工作30余年，擅长对中晚期肿瘤患者进行中西医结合治疗。因发明抗癌中成药及“中西医结合冲击疗法”先后获得国际六项大奖，在第38届尤里卡世界发明博览会上荣获“世界发明最高个人研究奖”、授“将军勋章”、“骑士勋章”和“比利时王国荣誉奖牌”，为民族医药走向世界做出了重大贡献。

　　人一旦产生攻克癌魔的奢念，生命里便会渗入不同寻常的沉重和艰辛。最初的王振国，为了这一世人难以想象的念头，曾在十八年的征途上默默地潜心研究，其间承受着经济拮据、条件简陋、资料匮乏、失败打击等种种磨难；可当王振国因其发明的抗癌药物“复方天仙胶囊”在1989年的第38届尤里卡世界发明博览会上一举获得“世界最高个人发明研究奖”等殊荣时，登上布鲁塞尔国际领奖台的那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鲜花与泪水一样多，成功与失败的负荷一样重。

　　时光荏苒，王振国在1986年创办吉林省通化长白山药物研究所的基础上，发展壮大起来的科、工、贸、医一体化的振国实业集团，数年来利用长白山天然名贵药材进行抗癌、抗衰老和其他顽症难病药物的研制，已先后与国内外的25个科研临床单位、130余位知名专家合作，陆续研制开发出的新产品已在世界上先后获过6项大奖，现已用于50多个国家的100多万癌病患者进行治疗，成为克癌制胜的“救命良药”。

　　当记者来到北京振国肿瘤研究中心，面前的王振国正手持病例仔细揣摩。一见记者，略带倦意的他立刻眉头舒展，展露笑容，笑容里透着他的热情好客和真诚友好。面对记者，王振国以其多年积累的治疗肿瘤的“现代医学模式”侃侃而谈。交谈中，记者感悟到他对抗癌事业的矢志不渝，以及对挽救患者生命的责无旁贷的勇气和信心。

警惕传统医学模式的弊端

　　王振国举起手中的病例，向记者介绍说：“这位癌病患者来自台北，叫蓝洁文。她是首例获准‘小三通’赴大陆医治的，目前已入住我们珠海振国肿瘤医院，正在接受我的‘现代医学模式’治疗肿瘤。”

　　“什么是现代医学模式？”记者疑惑的目光促使王振国追本溯源。“这要从传统医学模式谈起，它在治疗癌症方面的误区主要表现在：医生往往是偏重药物治疗，轻视心理治疗；偏重局部用药，轻视整体用药；偏重西医药，轻视中医药；偏重病灶治疗，轻视生存质量；偏重院内医疗，轻视院外康复；偏重药疗，轻视食疗。用这些陈旧的方法治疗癌病，毫无创新意识和突破性进展，因而影响了治疗效果。”

　　王振国为记者一一点数传统医学模式的弊病，然而，这种模式目前在国内外仍大行其道。在西方国家，癌症治疗一般是三板斧：手术、放疗、化疗；而后检查病人有无复发和转移，有则进行放化疗，没有就只好消极等待。王振国慨叹：“我曾到过20多个国家考察和讲学，他们对Ⅲ期病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好方法的。”

　　而中国现状亦是不乐观。一部分医生采用消极放弃的方法，还有一部分采用过度治疗的方法，对肿瘤一直打到底，最后患者与肿瘤同归于尽。王振国举起了活生生的例子：“前些日子有位晚期胰腺癌病人，已经没有手术价值，可医生还是要给他做手术。我曾劝告他，千万不能做，因为胰头周围已有浸润，这种情况下80%的手术不成功，而且还会加快转移。可惜的是他没有听我的话，做手术后3天就去世了，结果人财两空。”

　　比较起中外治疗癌症的方法，王振国对记者说：“国外的晚期癌症患者很可怜，因为没有中医手段；而我国有中医中药的宝贵遗产，这不仅能帮助很多病人解除痛苦，同时防止肿瘤复发、转移；还可以使晚期癌症患者延长生命，提高生存质量；甚至有的患者能完全治愈，或者带瘤生存十几年。”

　　看来，依赖中医手段而痊愈的癌病患者是幸运的。王振国接着举起例子：“广东连州有位患者确诊为巨块性肝癌，肿瘤大小11×13cm，这在医学上被认为生存期不超过3个月，经采用中医药治疗6个月，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我为患者及其家属感到高兴。”

　　然而，中医药手段治疗癌病皆能药到病除么？其实不然，王振国告诉记者，有些肿瘤患者则确实需要手术和放化疗，但是有的患者却忽视其作用而贻误治疗。比如鼻咽癌一般对放疗很敏感，如果放疗期间配合中药治疗，效果会更好。曾有一个鼻咽癌患者因为迷信偏方和保健品而拒绝放疗，致使肿瘤愈长愈大。

　　而有些肿瘤不适宜放化疗，因为有的肿瘤对方化疗并不敏感，甚至边做放化疗边肆无忌惮地增长。可有的医生视放化疗为顶级治疗方案，认为只有那样才可医治到位，结果做完放化疗的患者免疫力陡降，因而导致复发转移。

　　在王振国看来，采用放化疗需对症下药，能否进行手术、放化疗绝对是有原则的；而对于放化疗的剂量，亦是有分寸的。有些医生对化疗剂量没有掌握好，致使患者的心、肝、肾受损，甚至死于放化疗的毒副作用。对于早期手术过的病人，即使手术很彻底，也要预防复发转移；因为早期的癌症患者，如果手术后继续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会有效防止复发和转移的。

　　王振国集数十年的临床经验，悉心总结出目前医学界治疗肿瘤的种种误区。在他逐一历数传统医学模式弊病的过程中，记者已被他挑战癌魔、治病救人的高度责任感打动了。此刻的王振国很笃定：“如果治疗癌症的手段给患者带来的痛苦大于癌症本身的痛苦，且不能提高生存质量、延长生命，就失去了它的意义。”朴实的话语宣誓着王振国所做的一切，是要为挽救患者生命而进行一场癌症治疗的创新革命。

探求有效治疗肿瘤的新方法

　　多年来，王振国一直坚持对癌症治疗进行科学系统地全程考虑，探索整体的综合疗法，如今，一整套癌症治疗的现代医学模式已面世，并在他的珠海振国肿瘤医院全面贯彻实施，其疗效颇为显著。

　　王振国告诉记者，心理疗法意义十分重大。很多患者因不懂医学知识而得癌症恐惧症，也有很多医生因不懂心理疗法而直接告诉患者，结果适得其反。所以，现在治疗癌症的第一个革命是改变医生的观念，让医生真正改变服务态度，真正关心爱护患者，帮助患者解除心理障碍，树立必生信念。同时，患者的家属也应该照顾好他们，以增加他们的信心。对于患者，医生和家人要鼓励他们以良好心态配合治疗。

　　可是，很多患者却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不愿沦为家庭、社会的包袱；即使康复，失落感仍在，甚至认为生命无价值。王振国却并不认同：“黑龙江一位农村妇女罹患肺癌，用了4个疗程的冲击疗法治愈后，为回报社会、家人对自己的关爱，通过电话积极为癌症患者做‘话疗’，以亲身经历鼓励患者活下去。就在2004年，她光荣入党，并自愿捐献眼角膜和骨髓。你看，她活得不是比一般健康人更有价值？”

　　话到此时，王振国似乎受到了莫大奖赏，显得格外兴奋，继而又向记者介绍起中西医综合疗法。在治疗癌症时，应根据病人的病情，制定一个综合治疗方案，而且在开始时一定要考虑中医药，因其药效发挥需要一定的时间。早期和中期的患者，能手术就应该手术，术后根据肿瘤病理分型决定是否做放化疗；较敏感的需放化疗，不敏感或体质较差的不宜放化疗，这时可采用中医药治疗。一个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中，手术前、放化疗中和放化疗后所用的中药种类及其剂量，都是有根据和原则的。

　　王振国曾经特意做了一次6000人的调查，结果发现，生存期超过5年的病人当中，多数没有做过大剂量放化疗，而是采用了“小化疗+大中药”的治疗方案；其中也包括一些患有癌症的医生，同时其本人也是肿瘤专家，他们做了3个疗程化疗后就转而用中药了。看来，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已深入人心。

　　然而，令王振国苦恼的是，目前还有医生不相信中医中药和其它疗法，他们采用单一方法，致使有的患者术后不久复发转移，甚至放疗达到极限而失效。有的患者用了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疗程的化疗，却不及时采用任何保护性治疗，导致自身免疫系统完全被摧垮，羸弱无力，更谈不上康复。

　　当初，王振国把中西医综合疗法搬到美国的时候，美国同行并不相信。王振国为他们专门做了一次动物实验，结果证实中药抑瘤率达50%以上，很快征服了外国专家，他们还让王振国治疗50例晚期癌症患者，结果80%的病人肿瘤稳定或缩小。国宝中医创造的奇迹令他们心悦诚服，从此，“王振国治癌方法”在国际上得到广泛推广。

　　获得如此成功后，王振国亦马不停蹄。早在2000年，他提出了中药抗癌冲击疗法。他向记者解释说：“冲击疗法是指在病人身体条件许可的前提下，短期内多途径、大剂量冲击给药，增加血液中的药物浓度，疗效更好，且无痛苦。其机理是：抑制肿瘤新生血管生长，使肿瘤坏死缩小；提高机体免疫功能、吞噬癌细胞；杀伤癌细胞，使肿瘤组织钙化液化；促使癌细胞组织纤维化，阻断转移。”6年来，冲击疗法挽救了很多患者的生命。

　　话到此处，王振国坦陈心中的希望：“其实在治疗癌症中，实施手术、放化疗是目前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全世界的肿瘤医生都采用现代医学模式去治疗肿瘤，将会有更多的肿瘤患者活下来。如果早中期的癌症患者及时用中药治疗，就不会承受晚期的危险和压力。现在我见到的病人大部分是晚期癌症患者，有30%左右都已经生存下来了，可惜那些早中期的患者宁可选择做手术、放化疗也不先求助中医药。”心存的这份信念和希望，促使王振国自始至终都在为挽救更多患者的生命，为实施推广中西医综合疗法而奔走疾呼。

　　王振国坚持抗癌要一抗到底，排除一切可能的隐患。现实中，很多人经过手术、放化疗后，肿瘤完全消失，患者会认为大难已去。然而王振国提出康复期的接力疗法，即在癌症患者漫长的康复期内，癌细胞还有通过淋巴、血液、组织等途径复发转移的可能，因此一定要重视康复期的治疗。癌症患者康复期内必须做定期检查，每隔3-6个月要检查各项指标是否有异常，如有异常应该抓紧大剂量用药治疗，没有异常可小剂量维持治疗，一般要每个月服用10天抗癌中药最好。

　　王振国对诱发癌症的细节亦有研究，因而还提出重视饮食的疗法。他认真地对记者说：“很多人得癌症是吃出来的，比如发霉变质的花生、大米含有黄曲霉素，吃了会诱发肝癌；腌制的咸鱼、咸肉与鼻咽癌、胃癌有一定关系。即使得了癌症也不可忽视食疗，比如猪血有止血、补血、抗癌的作用，香菇的香菇多糖有抗癌作用，百合有止咳润肺作用。平时多吃新鲜蔬菜、水果、豆制品、大蒜等，以减少癌症发病率；吃牛羊肉、鱼虾等加点醋即可。”

　　抗击癌魔，从生活细节入手，这同时也意味着王振国治疗癌症的现代医学模式是以人性关怀为本。

肿瘤治疗必须坚持人性化、个性化

　　通过长期医疗实践的观察和积累，通过对传统和现代医疗方式的继承与创新，王振国在总结为自己多年的临床经验后，认为人性化、个性化的医治态度对患者至关重要。

　　王振国提出，治疗癌症要坚持人性化。癌症患者是一个特殊的群体，特别需要别人多关心、鼓励和帮助，因此要对患者施加人文关怀，重视药物以外的人性化理疗，动员家庭、医院、单位、社会等各个方面，对患者生理、病理心理、生活、个人权益等方面给以全方位的关怀和帮助。

　　面对记者，王振国提到一件值得认真考虑的事情：“医生应该根据患者的心理承受能力，逐渐透露真实的病情。当心理脆弱者一开始就被告知得了癌症，这无异于冷水杯突然被投入滚开的沸水中，非炸碎不可；患者会感到绝望，甚至精神崩溃。所以，一般在开始治疗时就对患者说是癌前病变，等治好以后再告诉他真实病情。同时还要给他介绍意味治愈的病人，让他们之间进行‘话疗’，这样有利于治疗。”

　　治疗过程中，家属更责无旁贷。王振国坦言：“现实中，有的家属积极关心；可有的家属消极逃避，种种做法使病人心情沉重，甚至丧失生存欲望，这决非人性化的做法，不利于患者的配合治疗。”

　　治疗癌症还要坚持个性化。即要辩证施治，论病而治。由于患者病理分型不同，基础体制不同，经济条件不同，所以在治疗过程中，根据同病不同人、同疗不同效的治疗原则，倡导个性化治疗，对不同患者因人而异，通过提高针对性来带到强化治疗和康复效果的目的。

　　谈及此出，王振国又回忆起来：“有一位安徽妇女领着父亲在广州治疗肝脏肿瘤，还没有做完放疗就出现大出血。这样的病人不应再放疗了，只能用中药慢慢治，而且中药剂量也不能大，需要止血药、抗癌药结合起来治疗。”

　　在振国肿瘤医院，从诊疗服务全过程的每一个环节和细节中，从全体医护人员的举止言行中，处处体现王振国所提出的人性化、个性化的治疗原则和康复文化。所有医护人员对待每个患者和每项治疗工作都是一丝不苟，严格按照标准行事，诊断治疗力求全面准确，开方检验不偏不漏，查房问诊细心周全，护理治疗精心细致，疑难特殊病例及时会诊全力救治。

　　振国医院还认真贯彻“不把病人视为弱者，而把他们当作亲人”这个现代医疗以人为本的新观念，努力做到治疗上以个性为基础，多元为导向；服务上以尊重为前提，满意为原则。王振国全方位的管理，已使医院的诊疗和服务更加符合癌症患者的特殊需求和吸纳待人的生活规律，让他们不但在治疗上切实受益，同时也享受到家庭式的亲情般的人文关怀。

　　一生献给了挑战癌魔的伟大事业，王振国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责任和意义。曾经多少次，在癌症患者生与死的边缘，他竭尽全力地拉回患者的生命，把他们重新推向生存的彼岸。而当生命的挣扎在惊涛骇浪中归于沉寂，这一切对于王振国，只是在寂寞地追寻既定目标的过程中，一个个小小的驿站。（乔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