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式创新不能偏离生活和人物
作者：徐 健
2013年01月14日 来源：文艺报
“程式”是戏曲标志性的艺术形式，历代戏曲艺术家创作了璀璨丰富的传统戏曲表演程式体系，将绚丽多彩的历史、社会形态和神情各异的古代众生相活灵活现地展现在当今观众面前。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已有的传统戏曲表演程式已不能满足当下戏曲创作的需求，特别是反映现代生活内容的戏曲表演新程式的创作研发，更成为戏曲艺术发展的瓶颈。日前，中国戏曲学院在京举办“中国戏曲表演新程式创编学术研讨会”，与会者就如何更好地继承中国戏曲程式的传统、如何创编适应时代审美发展需求的新程式等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中国戏曲看角儿，看的就是唱念做打，无功不艺，看的是功夫。戏曲的程式全部集中在演员的创造上。这些都是前辈大师在艺术实践中积累下来的。如果全都‘高科技’了，演员不练嗓子，借助麦克，用转台代替演员的跑圆场，用喷雾代表一阵风，用装置设备辅助水上漂。那戏曲的本真还剩下什么，戏曲程式还怎么创作、创新？” 中国戏曲学院教授钮骠对当前戏曲创作中存在的不良倾向提出了批评。他认为，过分炫耀高科技不是继承传统艺术的良策，对其使用一定要慎重。改革不是改行，创新不是创伤，变革不是颠覆，程式创造必须符合戏曲艺术的规律。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吴乾浩也认为，不要用戏曲程式概括、套用一切东西，也不要片面以为某一方面的程式能够完全适用于其他方面。任何程式的出现和创造都有其合乎艺术规律的东西，必须善于领会、吸收。
与会者认为，程式创新还是要从生活中汲取营养，要化旧为新，运用新理念、化用旧程式，提炼新生活、创造新程式。中国戏曲学院教授周育德以戏曲舞台上常用的“开门”这一动作程式为例，认为“过去演员两手前伸，再向侧后方拉一下，即表示开门。可现代生活中除了传统的门，还有旋转门、自动门，所以传统的开门动作程式在当下就无法完全表达‘开门’的意思。如果我们以开弹簧锁为例，提炼设计出一个小程式，这样的创新是有生活的。”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王安奎认为，现在创作新程式与传统的程式创作不同，新创编的程式可能不像原来的程式那样可以重复使用，但它符合程式化的思维；不能将程式简单理解为只是一些生活动作的舞蹈化、戏剧化，必须贴近现实生活，必须为塑造人物服务。
